幼兒園文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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幼兒園文憑
第二章你是國軍？
長川感受著不尋常的心跳，比平時的心率快上不少，他垂眸，說 “真是太久沒見過人了。”
原本剛剛才見過不少人，長川選擇性失憶，
長川就站在路邊，觀察車水馬龍，高樓大廈。
鐵盒子裏面有人，大樓裏面也有人，看似無人的坦蕩大道，擠滿了許多人。
路上隨時都會刷新出人。
大道如果有黑白相交的線，就是人可以走的路，但是只有路邊鐵架上的玻璃發綠燈才可以走。
'車'可以在大路上跑，但是要讓走路的人，這是基本規則。
長川散漫的目光忽然鎖定了某處平坦大馬路，他歪了歪頭，
怎麽有車不遵守基本規則呢？
遠遠的，長川就看到一輛白色小轎車橫沖直撞的沖過來。
白色小汽車像一匹發瘋的野馬，不管不顧的向前飛馳。後面還跟著綴了幾輛車同樣發瘋的鐵盒子。
第一輛白色轎車向斑馬線上的一對父女奔襲而來。
那對父女恍然不覺，還在往前走。
長川沈默兩息，拔腿就向前跑，沖向父女兩人。
他的步伐幾乎是跑出了殘影，在父女倆詫異的目光下，徑直越過他們，伸手一擋，抵擋住即將飛奔過來的失控小轎車。
砰！
小轎車被長川硬生生用手，堵在了原地。
“哇啊！”
小女孩被巨響和震動嚇倒，被她的父親下意識緊緊抱在懷裏。
砰！
砰砰！
第二輛車撞上第一輛白色小轎車，
隨後幾輛車一輛接一輛，排著隊，全都接連撞在一起。
長川拖著小女孩和她的父親就往後退。
……
“出車禍了？”
“快去救人！”
原本在等紅綠燈的司機們紛紛走下來，一看好多輛車相撞，造成連環車禍了。
小女孩被父親抱在懷裏，父女倆似乎都還沒反應過來。
長川看父女兩人應該沒事兒，徑直往車禍現場走去。
第一輛車前面有兩個大大的手印，手足無措且目睹全程的眾人，紛紛看向長川。
長川，“……救人要緊。”
司機們反應過來，走到車禍現場卻為難了，這車都擠變形了，恐怕很難營救。
大家圍在一起，有人報警，有人在討論辦法。
各說各說討論很久，眾人仍然不知道怎麽移動。
長川想要動手直接去拉，卻被別的路人組織，“別，這個可能造成二次傷害。”
長川只覺得再不救估計都得死，但他還是停手了。
過了好一會兒，人越來越多，聚集在一起，大家一拍腦袋，決定還是先救人。
恰好此時，有人大喊一聲，“當兵的來了！”。
長川側頭望過去，一群穿著黃綠黃綠的衣服的人正在往這邊飛奔。
長川“……？”
當兵的……連這個也管？
職務範圍還挺廣。
他們奔跑的速度很快，長川暗暗打量，雖然單獨比比不過他，但能把集體都訓練出這樣的腳程和速度，他捫心自問是絕對做不到的。
他們跑過來後，為首的人問，“打120了嗎？”
眾人紛紛回答說，“打了打了，能打的都打了，還沒來。”
消防隊都打了。
“先去擡車。來搭把力。”為首的人對人群說。
長川和眾人一起擡腳跟上。
眾人先找到受損比較輕的車，分布在車輛四周，一群人一起起式，“1，2，3！”
汽車被擡出來，車門扭曲得不成形狀了，很難掰開。
大家為難的看著車門。
長川左右看了看，剝開人群，走進了，端詳了兩秒，
一用力，把駕駛座車門徑直拉扯到地上。
一堆爛鐵，長川心裏默默到。
眾人“……？”
剛剛他是徒手扯開了一個扭曲的車門嗎？
“他喝酒了。”長川說。
昏迷的在車上的司機，腿和額頭都在流血，血腥味混雜著酒味。
“酒駕…” 周圍人恍然大悟，才反應過來，表露出厭惡批評的神色來，他們忍著煩心，說，“先救人。”
長川轉頭，看見第一輛差點撞人的車輛，行事不再溫和，走上前，抓著破碎的車後蓋，徑直往側面拖。
兵哥哥 “？”
圍觀群眾 “！！！”
什麽新時代超人。
一個兵哥哥跑上前，攔住他，說，“別，不能這樣，小心造成二次傷害。”
長川看向對方，垂眸，無辜道，“死不了，我剛剛看了。他也喝酒了。”
現在的兵素質都這麽高了嗎？長川心裏讚嘆。
“……” 兵哥哥扶額，道，“這位同志，他酒駕應該交給法律來審判！我們還是要營救他們的。”
長川閉嘴了。
他轉手去拉另一輛車，
班長“……”這小孩怎麽那麽軸呢！
“去幫忙，別讓他一個人給傷員都造成二次傷害！”班長說。
眾人趕緊去幫忙。
哪來的莽子，現在高中生這麽嫉惡如仇麽？
群眾和兵哥哥汗顏。
尖銳而急促的聲音滴滴滴地飛奔而來。救護車和警車的警笛終於同時響起。
黑色制服和白色大褂的人也走來，眾人紛紛後退讓路。
“快！把人擡到擔架上！”
長川也跟著後退一步，看見穿黑色制服，白色醫生裝以及綠色軍裝的一大群人，在越來越多的圍觀者的簇擁下，一齊把傷員送上救護車。
長川只是沈默的游離在人群之外。
他低著頭，像在游神，又像在思考。
“大哥哥～”長川低頭，只見先前被他救命的小姑娘，不知道是什麽時候走過來的，拉著他的手指，怯生生說，“大哥哥，謝謝你，你沒有受傷吧？”
“我沒事。”長川說。
“大哥哥你別怕，我爸爸去找警察叔叔說了，爸爸說要告訴警察…嗯…，你是大好人！” 說完，小姑娘還指向自家爸爸，長川順著小姑娘的目光看過去，她父親正在和黑色制服的人交涉。
長川低頭，問，“那個就是警察？”
“嗯！”
小女孩仰著頭看他，重重點頭。
長川略一思考，彎腰，徑直把小女孩抱起來，淡定道，“那大哥哥問你幾個問題。”
小姑娘達到了一米九的海拔，看見一個個行走的腦袋和禿頭，
激動的搖了搖小腳，重重點頭，說“好！”
“白色衣服的叫什麽？”
“醫生！他們開的是救護車，他們負責救人。”
小女孩不僅認真回答，還超額放送，長川大喜。
“綠色衣服呢？”
“軍人！嗯，就是兵哥哥，爸爸說他們是負責保護我們保護國家的，超級厲害！”說完，小姑娘還激動的伸手抓了抓空氣，眼睛亮晶晶，
“黑色的是警察，他們也是保護我們的。”
長川再環顧一下四周，把褲子裏的磚頭拿出來，問，“這是什麽？”
“手機！”小姑娘小小的手抓住長川手裏的手機，眼睛一亮，激動道，“我最喜歡這個了！”
“它有什麽用？”長川問，今天在街上，看見幾乎每個走路的人都在低頭看這塊會發光的磚頭。
“啊～哥哥我沒有那麽笨，我怎麽會連手機是什麽都不知道。”
長川“……”
小姑娘還是非常盡職盡責，也不嫌棄哥哥笨，
“手機，就是，可以給爸爸媽媽打電話可以打視頻還可以刷視屏玩游戲。”
“……為什麽打電話，電話很壞嗎？”長川問。
“哈哈哈哈哥哥好笨！”
小姑娘笑的開心，抱住蠢蠢的大哥哥，滿臉安慰，說，“電話，就是我用這個就可以和很遠很遠的人說話，打視頻就是我可以用這個和很遠很遠的人視頻，就是我可以看到媽媽的臉，和媽媽聊天！”
真是一個強悍的世界。
要是他們那裏有這個，就把鴿子全給燉了吃了。
“哥哥是不是什麽都不知道呀！”小姑娘憐惜地抱住長川，看著哥哥好帥氣的臉，暈乎乎看了兩秒，一口吧唧重重親上去，
“我來告訴哥哥！”
……
救護車很快開走了。
人群也被疏散開。
一個年長的警察和士兵班長都走到長川面前。
小女孩已經纏繞在在長川頸子上，激動揮手， “警察叔叔好！還有…嗯，什麽叔叔來著？”
班長看著古靈精怪的小姑娘，露出寵溺的微笑來。
“軍…什麽軍來著？解……”
長川想了想，提醒自己脖子上的丫頭，
“國軍叔叔。”
解放軍叔叔臉一黑。
警察叔叔的笑容也僵住了。
“？”
長川無辜地眨了眨眼。
段長川面前擺著熱茶。老警察坐在他對面。
“您好同志，我們已經了解了大題情況，你在這個筆錄上簽個字就好了。”警察對他說到。
長川回頭看向外面向他招手的父女，以及周圍來來往往打著電話解決問題的禿頭警察。
長川低頭，拿起筆，在紙上寫下'長川'。
頓了幾秒鐘，在長川前加了一個‘段’字。
他叫段長川。
警察結果筆錄，低頭審查，說，“好，你可以回家了。”
長川低頭，眼神流露出一絲少年的委屈和不甘，應景地落下一滴淚，說，“我沒有家了。”
警察叔叔驚訝地從板凳上站起來。
外面的母女兩和來往的警察也透過玻璃，看進來。
果真是美人落淚。
……
“老張，你在哭啥呢？”有個警察湊過來，看見他們的鐵漢老張正在擦眼淚。
“我剛剛送回去那個孩子，誒，真是可憐。他初三的時候被砸到了腦袋，進醫院當了一年植物人，結果他爹媽在這段時間遇到車禍死了，現在他們家只有他一個人了，還是二中的學生呢，那麽好個孩子，都遇到什麽事兒了啊。”老張紅著眼睛感嘆。
“啊，所以難怪他看見別人遭遇車禍要求救人呢，真是個好孩子，他自己受過車禍的哭，才想去救別人。”一位年輕的警員感嘆到。
老張一聽，又哭又笑。
那群亂開車的不僅喝了酒，還往嘴巴裏塞了死刑套裝，
嗚嗚嗚，含淚獲取三等功。
……
而另一邊，被警車專車送回，坐擁雙層大別墅的段長川，已經把腦袋埋進手機裏了。
幸虧這裏的文字和他那個世界是一樣的。
雖然很多詞語看不懂，不過他大致可以猜測。
段長川搜索了一下，附近哪裏有幼兒園。
他要去找老師。
古有孟母為子三遷，
今有他段長川為學入稚園。
口袋裏有錢，附近有小商販和超市，附近就是幼兒園，真是衣食無憂的富庶之地。
段長川癱在沙發上，目光掃過頭頂的吊燈，廚房的大冰箱，手裏還掌握著關於這個世界一切的小磚頭“手機”。
……
兩個月之後。
“段長川哥哥！”
幼兒園的小孩一個個蹦起來，試圖打段長川哥哥的膝蓋。
段長川拿出一大盒完完整整未拆封的奶糖，舉起食指讓他們小聲一點，說，“喏，拿去分吧。”。
說完，段長川一個縱身，就翻出去幼兒園的高墻，很是瀟灑，
“拜拜，哥哥要去讀書了。”
他的幼兒園老師們呆楞擡頭，看著送了一包奶糖就離開的哥哥，平時這個哥哥都會問好多問題的，這次怎麽什麽也不問。
不勞而獲，真是讓人怪心虛的。
一個個小矮人望著帥氣的巨人哥哥，羨慕得不行，一堆小蘿蔔一樣整整齊齊抓著幼兒園欄桿，望著瀟灑離去的哥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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鐵盒子裏面有人，大樓裏面也有人，看似無人的坦蕩大道，擠滿了許多人。
路上隨時都會刷新出人。
大道如果有黑白相交的線，就是人可以走的路，但是只有路邊鐵架上的玻璃發綠燈才可以走。
'車'可以在大路上跑，但是要讓走路的人，這是基本規則。
長川散漫的目光忽然鎖定了某處平坦大馬路，他歪了歪頭，
怎麽有車不遵守基本規則呢？
遠遠的，長川就看到一輛白色小轎車橫沖直撞的沖過來。
白色小汽車像一匹發瘋的野馬，不管不顧的向前飛馳。後面還跟著綴了幾輛車同樣發瘋的鐵盒子。
第一輛白色轎車向斑馬線上的一對父女奔襲而來。
那對父女恍然不覺，還在往前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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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步伐幾乎是跑出了殘影，在父女倆詫異的目光下，徑直越過他們，伸手一擋，抵擋住即將飛奔過來的失控小轎車。
砰！
小轎車被長川硬生生用手，堵在了原地。
“哇啊！”
小女孩被巨響和震動嚇倒，被她的父親下意識緊緊抱在懷裏。
砰！
砰砰！
第二輛車撞上第一輛白色小轎車，
隨後幾輛車一輛接一輛，排著隊，全都接連撞在一起。
長川拖著小女孩和她的父親就往後退。
……
“出車禍了？”
“快去救人！”
原本在等紅綠燈的司機們紛紛走下來，一看好多輛車相撞，造成連環車禍了。
小女孩被父親抱在懷裏，父女倆似乎都還沒反應過來。
長川看父女兩人應該沒事兒，徑直往車禍現場走去。
第一輛車前面有兩個大大的手印，手足無措且目睹全程的眾人，紛紛看向長川。
長川，“……救人要緊。”
司機們反應過來，走到車禍現場卻為難了，這車都擠變形了，恐怕很難營救。
大家圍在一起，有人報警，有人在討論辦法。
各說各說討論很久，眾人仍然不知道怎麽移動。
長川想要動手直接去拉，卻被別的路人組織，“別，這個可能造成二次傷害。”
長川只覺得再不救估計都得死，但他還是停手了。
過了好一會兒，人越來越多，聚集在一起，大家一拍腦袋，決定還是先救人。
恰好此時，有人大喊一聲，“當兵的來了！”。
長川側頭望過去，一群穿著黃綠黃綠的衣服的人正在往這邊飛奔。
長川“……？”
當兵的……連這個也管？
職務範圍還挺廣。
他們奔跑的速度很快，長川暗暗打量，雖然單獨比比不過他，但能把集體都訓練出這樣的腳程和速度，他捫心自問是絕對做不到的。
他們跑過來後，為首的人問，“打120了嗎？”
眾人紛紛回答說，“打了打了，能打的都打了，還沒來。”
消防隊都打了。
“先去擡車。來搭把力。”為首的人對人群說。
長川和眾人一起擡腳跟上。
眾人先找到受損比較輕的車，分布在車輛四周，一群人一起起式，“1，2，3！”
汽車被擡出來，車門扭曲得不成形狀了，很難掰開。
大家為難的看著車門。
長川左右看了看，剝開人群，走進了，端詳了兩秒，
一用力，把駕駛座車門徑直拉扯到地上。
一堆爛鐵，長川心裏默默到。
眾人“……？”
剛剛他是徒手扯開了一個扭曲的車門嗎？
“他喝酒了。”長川說。
昏迷的在車上的司機，腿和額頭都在流血，血腥味混雜著酒味。
“酒駕…” 周圍人恍然大悟，才反應過來，表露出厭惡批評的神色來，他們忍著煩心，說，“先救人。”
長川轉頭，看見第一輛差點撞人的車輛，行事不再溫和，走上前，抓著破碎的車後蓋，徑直往側面拖。
兵哥哥 “？”
圍觀群眾 “！！！”
什麽新時代超人。
一個兵哥哥跑上前，攔住他，說，“別，不能這樣，小心造成二次傷害。”
長川看向對方，垂眸，無辜道，“死不了，我剛剛看了。他也喝酒了。”
現在的兵素質都這麽高了嗎？長川心裏讚嘆。
“……” 兵哥哥扶額，道，“這位同志，他酒駕應該交給法律來審判！我們還是要營救他們的。”
長川閉嘴了。
他轉手去拉另一輛車，
班長“……”這小孩怎麽那麽軸呢！
“去幫忙，別讓他一個人給傷員都造成二次傷害！”班長說。
眾人趕緊去幫忙。
哪來的莽子，現在高中生這麽嫉惡如仇麽？
群眾和兵哥哥汗顏。
尖銳而急促的聲音滴滴滴地飛奔而來。救護車和警車的警笛終於同時響起。
黑色制服和白色大褂的人也走來，眾人紛紛後退讓路。
“快！把人擡到擔架上！”
長川也跟著後退一步，看見穿黑色制服，白色醫生裝以及綠色軍裝的一大群人，在越來越多的圍觀者的簇擁下，一齊把傷員送上救護車。
長川只是沈默的游離在人群之外。
他低著頭，像在游神，又像在思考。
“大哥哥～”長川低頭，只見先前被他救命的小姑娘，不知道是什麽時候走過來的，拉著他的手指，怯生生說，“大哥哥，謝謝你，你沒有受傷吧？”
“我沒事。”長川說。
“大哥哥你別怕，我爸爸去找警察叔叔說了，爸爸說要告訴警察…嗯…，你是大好人！” 說完，小姑娘還指向自家爸爸，長川順著小姑娘的目光看過去，她父親正在和黑色制服的人交涉。
長川低頭，問，“那個就是警察？”
“嗯！”
小女孩仰著頭看他，重重點頭。
長川略一思考，彎腰，徑直把小女孩抱起來，淡定道，“那大哥哥問你幾個問題。”
小姑娘達到了一米九的海拔，看見一個個行走的腦袋和禿頭，
激動的搖了搖小腳，重重點頭，說“好！”
“白色衣服的叫什麽？”
“醫生！他們開的是救護車，他們負責救人。”
小女孩不僅認真回答，還超額放送，長川大喜。
“綠色衣服呢？”
“軍人！嗯，就是兵哥哥，爸爸說他們是負責保護我們保護國家的，超級厲害！”說完，小姑娘還激動的伸手抓了抓空氣，眼睛亮晶晶，
“黑色的是警察，他們也是保護我們的。”
長川再環顧一下四周，把褲子裏的磚頭拿出來，問，“這是什麽？”
“手機！”小姑娘小小的手抓住長川手裏的手機，眼睛一亮，激動道，“我最喜歡這個了！”
“它有什麽用？”長川問，今天在街上，看見幾乎每個走路的人都在低頭看這塊會發光的磚頭。
“啊～哥哥我沒有那麽笨，我怎麽會連手機是什麽都不知道。”
長川“……”
小姑娘還是非常盡職盡責，也不嫌棄哥哥笨，
“手機，就是，可以給爸爸媽媽打電話可以打視頻還可以刷視屏玩游戲。”
“……為什麽打電話，電話很壞嗎？”長川問。
“哈哈哈哈哥哥好笨！”
小姑娘笑的開心，抱住蠢蠢的大哥哥，滿臉安慰，說，“電話，就是我用這個就可以和很遠很遠的人說話，打視頻就是我可以用這個和很遠很遠的人視頻，就是我可以看到媽媽的臉，和媽媽聊天！”
真是一個強悍的世界。
要是他們那裏有這個，就把鴿子全給燉了吃了。
“哥哥是不是什麽都不知道呀！”小姑娘憐惜地抱住長川，看著哥哥好帥氣的臉，暈乎乎看了兩秒，一口吧唧重重親上去，
“我來告訴哥哥！”
……
救護車很快開走了。
人群也被疏散開。
一個年長的警察和士兵班長都走到長川面前。
小女孩已經纏繞在在長川頸子上，激動揮手， “警察叔叔好！還有…嗯，什麽叔叔來著？”
班長看著古靈精怪的小姑娘，露出寵溺的微笑來。
“軍…什麽軍來著？解……”
長川想了想，提醒自己脖子上的丫頭，
“國軍叔叔。”
解放軍叔叔臉一黑。
警察叔叔的笑容也僵住了。
“？”
長川無辜地眨了眨眼。
段長川面前擺著熱茶。老警察坐在他對面。
“您好同志，我們已經了解了大題情況，你在這個筆錄上簽個字就好了。”警察對他說到。
長川回頭看向外面向他招手的父女，以及周圍來來往往打著電話解決問題的禿頭警察。
長川低頭，拿起筆，在紙上寫下'長川'。
頓了幾秒鐘，在長川前加了一個‘段’字。
他叫段長川。
警察結果筆錄，低頭審查，說，“好，你可以回家了。”
長川低頭，眼神流露出一絲少年的委屈和不甘，應景地落下一滴淚，說，“我沒有家了。”
警察叔叔驚訝地從板凳上站起來。
外面的母女兩和來往的警察也透過玻璃，看進來。
果真是美人落淚。
……
“老張，你在哭啥呢？”有個警察湊過來，看見他們的鐵漢老張正在擦眼淚。
“我剛剛送回去那個孩子，誒，真是可憐。他初三的時候被砸到了腦袋，進醫院當了一年植物人，結果他爹媽在這段時間遇到車禍死了，現在他們家只有他一個人了，還是二中的學生呢，那麽好個孩子，都遇到什麽事兒了啊。”老張紅著眼睛感嘆。
“啊，所以難怪他看見別人遭遇車禍要求救人呢，真是個好孩子，他自己受過車禍的哭，才想去救別人。”一位年輕的警員感嘆到。
老張一聽，又哭又笑。
那群亂開車的不僅喝了酒，還往嘴巴裏塞了死刑套裝，
嗚嗚嗚，含淚獲取三等功。
……
而另一邊，被警車專車送回，坐擁雙層大別墅的段長川，已經把腦袋埋進手機裏了。
幸虧這裏的文字和他那個世界是一樣的。
雖然很多詞語看不懂，不過他大致可以猜測。
段長川搜索了一下，附近哪裏有幼兒園。
他要去找老師。
古有孟母為子三遷，
今有他段長川為學入稚園。
口袋裏有錢，附近有小商販和超市，附近就是幼兒園，真是衣食無憂的富庶之地。
段長川癱在沙發上，目光掃過頭頂的吊燈，廚房的大冰箱，手裏還掌握著關於這個世界一切的小磚頭“手機”。
……
兩個月之後。
“段長川哥哥！”
幼兒園的小孩一個個蹦起來，試圖打段長川哥哥的膝蓋。
段長川拿出一大盒完完整整未拆封的奶糖，舉起食指讓他們小聲一點，說，“喏，拿去分吧。”。
說完，段長川一個縱身，就翻出去幼兒園的高墻，很是瀟灑，
“拜拜，哥哥要去讀書了。”
他的幼兒園老師們呆楞擡頭，看著送了一包奶糖就離開的哥哥，平時這個哥哥都會問好多問題的，這次怎麽什麽也不問。
不勞而獲，真是讓人怪心虛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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